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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中年怀念母亲 母亲走了第二十个年头了,从小跟着她的姥姥长大,那个年代要过饭,几岁就寄人篱下日子过的可想而知,没过过好日子,后来结婚有了姐姐跟我,父亲白手起家日子一天天好起来,我跟你姐姐也都上了高中,好生活马上到了,突如其来的一场病,让她受了一年罪,最后痛苦的离开了我们,离开了她挚爱的家!母亲生在1954年,姥爷是国民党军官,跟傅作义一块起义了,后来一直在天津,姥姥十七岁嫁给姥爷,生了一个男孩养到九岁夭折了,又过了几年才有了我母亲,所以养的很娇,那时姥爷一个人在天津,姥姥在乡下老家一个人带着母亲,日子过得还算富裕,肯能是姥爷解放前积攒的家底。姥爷家里有个弟弟,在家里种地姥爷作为长兄给他盖房子娶了老婆,平时接济他一家,那年中秋节姥爷托人带回二十块钱,交代姥姥自己留十块给弟弟家十块,姥姥背着我母亲,那会儿我母亲应该是三岁左右,因为养的娇不舍得让她自己走。到了弟弟家,他两口子在炕上躺着都没动,姥姥说你大哥最近手头有点紧,过节了就捎回二十块钱来,咱两家一人一半,先把节过了再说,他弟弟爱答不理的说了句放炕上吧,连动也没动,姥姥一看把钱放下转身就往外走,走到外屋时他家两口子突然出来揪住我姥姥劈头盖脸的就打,因为嫌给的钱少了,我姥姥怕伤到我母亲就一直护着她,没法还手,等他们打完了,就背着我母亲往家走,心里憋屈带窝火,姥姥那时应该是三十五岁左右,1米68的个子,农村女人身板硬朗,如果不是怕伤到我母亲是吃不了亏的,气得她到家把我母亲往炕上一放,一口血就喷了出来。从此就落下病了。姥姥的弟弟带着姥姥去天津找姥爷看病,那时候我们这到天津走水路,后来舅老爷跟我说是坐火轮船去的,那时姥爷还是有点能力的,找的德国的大夫,但是姥姥脾气太大了,病已经很厉害了,从一天吐一口发展成后来,把报纸撕成十公分见方接血,一天就用一张报纸,后来姥姥走了,姥爷要工作没法照顾我母亲,就把她留在她姥姥家,姥爷给钱,把老家的一个四合院都给了我祖姥姥家,包括我母亲的大舅二舅结婚都是我姥爷拿的钱,母亲的姥爷,也就是我祖姥爷爱耍钱,把一四合院的家产都输了。这样过了几年,那个年代哄哄烈烈的运动开始了,姥爷作为旧军队的干部首当其冲的受到了冲击,家里也就失去了生活来源,祖姥姥没办法不能看着一家人饿死呀,就带着我母亲去要饭,母亲那会儿已经十多岁了,长大白白净净的穿的干净利索,要饭张不开嘴,进人家门人家一问就开始哭,也不说话,好心人一看就说这小学生肯定是饿的,赶紧给拿两个饼子,母亲含着泪鞠个躬抱着饼子扭头就跑了,苦日子也得一天天过,因为穷母亲就上了三年学,凑合会写自己的名字,慢慢到了十八九岁,她大舅走就看着不顺眼,就像赶紧给找个婆家,母亲长得漂亮,结合了姥爷姥姥的所有优点,附近好多人家都看上了,有一家家里地多,有点条件,天天请他喝酒就想让我母亲嫁给他家三十岁的儿子,她大舅劝我母亲,说到了他家就不用挨饿了,我母亲死活不同意,说要是再逼她她就跳井。有人看吗没人看也无所谓我的祖上比较富裕,祖爷上面几个姐姐,他是老小,从小娇惯,到了十几岁结婚生子,从来不干正事,他父亲看不过去逼着他去锄地,他嫌热花一个大洋顾个人给他打着伞,到现在我们这里还说那些懒人,耪地雇个打伞的,就是从他那留下的,吃喝嫖赌抽大烟,二十九就没了,那时我爷爷十二,二爷爷四岁,家里已经一贫如洗,爷爷十二岁开始养家,靠勤劳的双手养活一家人,奶奶来了后养了五个孩子,可想而知有多难。大伯二伯当兵走了,知道没文化的苦,所以让弟弟妹妹们再苦也得上学,我爸爸成绩在高中时全县第一名,那个年代家庭成分不好不让考大学,流着泪回家,在村里当了会计,家里穷没人给说老婆,我大娘跟我祖姥姥一个村,就把我妈介绍给我爸,我妈说不嫌我爸穷,有文化人老实就行,加油加油 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