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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素描的经过》《是素描的经过》 作者：地铁 一 一只灰麻雀 在雪枝停了一小会儿 雪落了一点儿 比雀爪多一点儿 二 雪本来已驻足 雪下得已很厚 雪静得只有雪 三 这只灰麻雀 偶然经过这里 偶然在这里立足 偶然立足后飞走 四 这里没有它的家 它的家在屋檐下 屋檐下比这儿暖和 五 这会儿不如下着雪 雪下得越大就越好 雪披到身上又落下 自己只要不去乱动 就会成为树的果实 茫然在下雪的冬天 六 灰麻雀不习惯在某个地方停留太多时候 灰麻雀喜欢在某个停留的地方吵闹不休 灰麻雀很少自己单独和自己相处在一起 灰麻雀这次半夜醒来看到了梦里的月亮 七 灰麻雀没有再做多余的思索 在树枝间蹦跳来往全凭兴致 这会儿它的兴致当然会很高 它的兴致从来没有过不高的机会 总是高到没有低的情况直到睡着 八 灰麻雀想也没想什么就离开了这里 离开这里时吵闹着抖落了好多的雪 灰麻雀飞走了这里又静止了起来 这里的静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完整 全是因为那只停留过的灰麻雀 树枝上雪的缺残记录了静遭到破坏后的情景 九 这个冬天 冬天的树枝 树枝上的雪 都记得这个情景 这个情景里少不了那只灰麻雀 这样的情景 对于灰麻雀来说 不能说太过寻常也不能说过于特别 它只是在不断地经过不断地又离开 就拿这次来说吧 它在的那会儿这里和它有点儿关联 它不在以后就只能说这里和它有过关联 十 灰麻雀离开这里之后 天知道又会到了哪里 《是素描的经过》 作者：地铁 一 一只灰麻雀 在雪枝停了一小会儿 雪落了一点儿 比雀爪多一点儿 二 这里太静 雪又太多 它胡乱着 在雪枝间 蹦跳了一会儿 落下了更多的雪 三 它飞走 不知道是不是会回来 不知道会到达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