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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姐 想起二十年前，和你认识的那天晚上可以说是一见如故吧，至少对我来说感觉很亲切甚至有点熟悉。那时我在杭州一家奇怪的游戏机店给一个奇怪的老板打工。这个工作也来的蛮奇怪的，去杭州本想一个人随便玩几天，瞎转到那条小街上，看到一家锁了门挺大的游戏机厅。从玻璃门里看进去摆了很多刚撕了塑料纸的游戏机，花花绿绿的，好多都是我以前没玩过的，就一下来了兴趣。又看玻璃门上贴了张招工启事，，工资面谈，和一个手机号码。想着反正也是闲着什么都不想干，如果在游戏机店上个班应该不累，自己还可以玩。于是就拨了号码过去，接电话的就是老板，说这几天在外地，如果想干过个三四天再打电话给他好了。挂了电话想就算了吧，好像也不怎么靠谱。于是又在杭州瞎转了三四天，准备回去了，也不知怎么着又转到了那条小街上，经过游戏机店的时候看到门半开着，但里面也没人。于是就走了进去看看，没一会从里面出来一个男的四十来岁，夹个包，急匆匆要出门的样子。看到我说，我们这里还没开业，过两天过来玩吧。我依稀还记得就是那天通电话那人的声音，就说你是老板吧，我前几天和你打过电话想来这里上班的那个，还记得吗？老板说，哦，记得，你还真来了呀！然后聊了几句和我说后天上午过来好了，就锁了门急匆匆的走了。就这样又把我的兴趣调了起来，工资虽然不多，但就住在店上面，还管饭。具体做什么没细聊，但老板看样子对我挺满意的。于是第三天早上就过去了。店里就几个老板朋友和几个小年轻，老板给我安排好住的又简单说了下工作内容，和一些游戏机的开关锁等情况。中午就去旁边饭店请大家吃了饭。那天晚上算是试营业，游戏币买一百送五十，来了很多人。大多是老板朋友和一些来捧场的社会人。几天以后我也完全适应了这里的工作和同事。老板好像老是很忙的样子，隔三差五的晚上来一下，又急匆匆走了。管事的是老板小舅子和老板的一个小情人，这关系是不是也蛮奇怪的。然后有负责收银的两个小姑娘和我一起看机厅做服务的三个小伙子。还有一个管机器维修调整的机管和两个搞卫生的阿姨。刚开始一段时间工作时间随意度很大，谁时间长了累了就去休息睡觉，谁上了通宵就白天睡觉。吃饭阿姨做，有时外面买。游戏机有投币纯游戏的，也有上分赌钱的。我们几个就在机厅里给客人倒个水递个烟上上分这样。没事转转也行坐着看人家玩也行，时间长但挺轻松的。老板和他小舅子峰哥其实是我老乡，和峰哥聊天我们还有共同认识的好些老家的社会朋友，所以关系都挺好的，其他几个小伙子也是以前和峰哥认识或跟老板做过事的。老板小情人我们叫他潇潇姐，管一下钱的收支和一些琐事。 下午四点我来到素姐约的一家咖啡店，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等了一会看一辆红色路虎停到店门口，素姐从驾驶室走了出来，她穿了一件红色呢大衣和黑色长皮靴，再配这红色路虎发现真的是妖艳又威武，想不扎眼都不行。她过来和我说不好意思有点事情迟到了，我说我也刚到，又说这车的颜色真好看。她说上半年买的这颜色是限量版。然后我把钱递给了她说六十万，她打开看了下从里面拿了一叠五万给我。说这次多亏你帮我，本来应该多分你一些的，但我真有一笔钱急需周转下，所以小西你别嫌少啊。我说哪会啊，已经很多了，我只是出了一点点力而已。然后又跟我说等下约了王老板他们吃饭也算是把昨天的事情谈判一下，你等下跟我一起去。我问她昨天后来怎么样了，你约的那些老板有没有来怪你。她说后来王老板就跟他们耍赖说那个人没有出老千，就是被你带走了。其实是被他藏起来放了。那些老板说要找你问话，他说这个兄弟我不是一直跟我的，是杭州那边道上的，我看他做事可以所以叫他过来帮忙，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给他们赔了不是就过去了，那些人也没办法。第二天有老板打电话跟素姐说这事，素姐也推的一干二净。又聊了一会儿素姐电话响了，她看了下电话没有接就挂了，然后拿了那袋子钱往外面走，我看到她来到路边一辆刚停下来的黑色奔驰旁边，奔驰车后座窗降下来，素姐就把钱递了进去。我依稀能看到车里面那个人的脸，黑黑的短发，近乎苍白的皮肤，三十几岁远看都很英俊的样子。素姐低下身和他说了两句然后那车就开走了。素姐回来没有跟我说我也不会问。好奇不但会害死猫也会招人烦，这也是我在社会学到的基本道理。五点种素姐说我们走吧，上了车我坐在她旁边，她问我有没有驾照，我说有，但开的不是很熟练。她说没事多开开就熟练了，等下我吃完饭你和我一起去机场，我晚上就飞海南，年后过几天回来，这个车就交给你了。到了饭店包厢里，王老板顾老板和老鼠哥已经到了，坐下后王老板问我们喝红的还是白的？素姐说等下要开车不喝了，小西等下送我过去后要把车开回去也不能喝了。王老板也没勉强，闲聊了几句就说问素姐昨天的事情是你让他这么做的吧？素姐说，对，这个事情你们以后也不要怪小西，或找他什么麻烦。王老板说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们提前说一下，有什么不满意我们可以沟通，我们为的是求财，把局搞砸了对我们以后都不好。素姐说是你们破坏规则不守信用怎么还怪起我来了，是觉的我们人少还是觉的我一个女的好糊弄？是你们先得给我解释一下吧？说的他们几个一下子都接不上话，王老板咳了咳说，行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谁对谁错我们就不去说了，但昨天你这兄弟把人抓了后不管直接拿钱走人了也太不把我们放眼里了吧，除了二十万抽水钱多拿的四十万是不是要退给我们一下啊？素姐说既然你王老板要跟我算钱，那我们就好好算算，你们破坏了约定的规则，这两天至少多搞走了一百多万，那我也不去责怪你们的对错了，但多搞走的钱是不是要给我平分一下，你们还得再给我个补个五十万啊？王老板说第一哪来的一百多万，就昨天那家伙连本带利的几十万，第二我，顾老板，孙师傅和老鼠哥这么多兄弟都要分钱，多那么一点怎么了。素姐说你们怎么分分多少跟我没关系，你们觉的不划算事先可以提出来或者不合作啊。背后给我搞名堂有点欺人太甚了，到哪里都说不过去的。再个你也不用给我耍赖了，第一天你们就多放进来至少两个老千，第二天也才抓了你们一个，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你当我这兄弟是摆设啊，非要全都说破了，一点面子也不要了了吗？王老板看说不过素姐气的脸更加发黑，站起来狠狠的说这钱你就是不退了？素姐也站了起来说当然，你还想怎么着。王老板说，行，我们认了，我当然不会把你怎么着，但还不是看在李总的面子上，你以为你真牛比的不行了啊，还不就是李总的那个嘛，呵呵，，素姐反倒是笑了笑说，李总的那个什么啊，没关系直说好了，情妇，二奶？我也给你们直说吧，我已经和李总分手了，你们不用看他面子，想把我怎么样？一时间局面更加僵了，王老板瞪着素姐，素姐也笑嘻嘻的看着王老板，这时顾老板和老鼠哥看钱肯定是要不回来了，倒是站了起来说你们两个也不要怄气了，这也没多少钱的事，不要伤了和气，以后以后再合作，那个，，没等顾老板他们说完，素姐就跟我说，我们走。去机场的路上素姐跟我说这王老板就一包工头起家，尽做些不要脸的事，你如果给她客气吧，他还会蹬鼻子上脸。反正以后也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了，倒是顾老板和孙师傅他们这些老**说不定以后还是可以合作的。我却在瞎想他们说的那个李总会不会就是下午看到的那个奔驰车里的男的，到机场后素姐把车停旁边从后备箱里拿了一个小行李箱，跟我说我自己进去，这车这几天用好了，有什么事我们电话联系。素姐走后我开车到了夜总会鹏哥的拳馆，我想昨天幸亏鹏哥他们帮了忙，虽然说他们说再帮素姐忙，素姐也会给他们钱的，但我还是想感谢一下他们，就在路上买了两条中华和几瓶白酒提了上去。鹏哥说都是自己人你太客气了，我看到他们拳馆没剩几个人了，鹏哥说他们回家过年了，我明天也不过来了，你不回去过年有空就到我们这里来玩，我们还有就个弟兄也不回去。我说好的有空我可以跟你们来学学拳。又聊了一会我就出来了，素姐给我开的房间还有好几天，我就去那里睡了。第二天睡到中午起来，想着来了宁波还没怎么玩，就一个人开了车去城里瞎转，又去商场买了几套新衣服。快到晚饭时间晨姐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晚上要不要回去吃饭，吃火锅，在家里自己做。我说好，回去时顺便带了两箱啤酒上去。进到屋里他们几个人都在，桌子上已经摆了电热火锅和菜，于是就坐下来开吃了，曾哥说过年这几天我们都休息，酒都要多喝点。啊川说行啊谁怕谁？今天就把小西带上的两箱啤酒干完。喝到一半大家都有点兴奋了起来，开始玩游戏猜拳，输了的喝，我一看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啊，两个女孩又有点针对我，游戏也玩不过他们。就跟她们投降了说你们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不然下次我可不敢再和你们喝了啊。她们说行吧，饶了你，就是想看看你酒量怎么样。我说你们咋这么能喝啊？晨姐有点动情的说，她们也都不容易，来这边时为了多挣点钱去酒吧卖酒，想要卖的多就要陪人家喝的多，现在小猫学了唱歌，去酒吧驻唱窜场有时也要，客人起哄了也得喝。啊川跑酒业务，也得跟人家喝。说到这里了我就问他们怎么都不回家过年啊？啊川说回老家父母就催着相亲，有些亲戚和村里的一些人还风言风语的嚼舌根，说什么这么漂亮在外面肯定不会干正经事啊，说什么都有，回去一趟又累又糟心还不如不回去了。小猫说我更惨，父母早就分开各自有了新的家，父亲他们在深圳打工也在那边过年，母亲再老家那边再婚后又生了两个小孩，去哪边过年都感觉多余的。曾哥和晨姐没有结婚但在一起很多年了，他们都没有细说想，只说都和家里不和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的出都有难言之隐。我说我也不喜欢家里过年，理由倒是有点跟啊川相似。小猫说，这么说你也没有女朋友喽，那以后你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看看我们啊川怎么样啊。她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了在杭州几厅里的小妹，不知道算不算女朋友，过年店里生意忙肯定也不回家过年，明天得打个电话给她以及问候一下峰哥潇潇姐他们，在那里时都对我挺好的。啊川倒是正经的问我为什么不交女朋友，是不是你眼光太高了呀？我说我哪有资格眼光高啊，除了帅别的一无所有了。啊川说，臭美。小猫却说，你哪里一无所有啊，昨天我还看你摊了一床的钱在数着玩。我说帮别人数的啊。小猫又好奇的问这么多钱哪来的啊？怎么帮别人数的，给谁了啊？我开玩笑说昨天去抢了个银行，后来一想怕了就给还回去了。晨姐却跟她说，小西那是江湖上的事，你少打听。我说也没事，就是素姐的钱。然后我又问他们们怎么跟素姐认识的啊？晨姐说也就去年初素姐他们那个夜总会刚开业时生意很好，我在她们点里做妈妈桑和帮着招招女孩子，曾哥帮着接送下人。啊川是在营销部，就是联系客人，推销包厢。小猫在那里驻唱，之前住小房间的女孩是财务的帮素姐这边算账。素姐租了这套房子，房租都是按年付了的，几年生意不行了到后面停业了，大家就又去别的地方各干各的，但素姐还是让我们住在这里。有时候有什么生意还会照顾我们一下。那天晚上我们喝到很晚，干完了两箱啤酒还加了一瓶白酒。第二天我醒来已经中午，出房间门晨姐和我说，下午我们一起出去多买些菜，一起做个年夜饭。我说太麻烦了，找个好点的饭店一起去吃一下，我请客。晨姐说那怎么好意思，你刚来没几天让你请客，我们几个摊一下好了。我说不用跟我客气，前几天给素姐帮忙赚了些钱。于是下午我开了素姐的车带上他们一起去找饭店，问了好几家，因为年夜饭没有预定都做不了，终于到了一家四星酒店人家可以做，就是加点钱。订好年夜饭时间还早，我们去逛了新开的天一广场，大家都买了些新衣服，阿川还送我了个围巾，我请他们在一家新开的咖啡店喝了咖啡，后来才知道是星巴克，是宁波第一家店。逛街时我跟晨姐说，夜总会拳馆鹏哥那边有几个小兄弟也没回去过年，他们前几天帮了我忙，我想叫他一起过来你看怎样？晨姐说鹏哥那些小兄弟虽然不怎么认识，但也见过，人多点也热闹。回到饭店没多久鹏哥他们的小兄弟也来了，来了五个加上我们正好十个人一桌，虽然大家认识没多久，但都是年轻人，大过年的出门在外能聚在一起吃个年夜饭也是缘分，所以都挺开心，吃的也尽兴。吃完饭出来小猫她们提议去KTV唱歌，晨姐说大过年的大多KTV都没开吧，鹏哥小兄弟说那就回我们夜总会那里好了，虽然没营业但好多包厢设备还是在的，自己买点水果酒回去还省钱了。于是我们就到了夜总会，在三楼找了一间设备灯光比较全的包厢，开始唱歌喝酒，到了零点还一起去下面放了烟花。放完烟花晨姐说她们要回去了，我说喝了这么多酒也不好开车，大过年的也不好打车，对面有家小宾馆我去给你们开几个房间吧，前几天我就住在那里。小猫和阿川说要玩到天亮，于是我们又上去玩了几个小时才去小宾馆睡觉。接下来正月里几天，大家都没事干，我们就在老小区房子里打牌。有几天我也去了拳馆找那些小兄弟喝酒，还顺便让他们教了几下散打。初七那天小猫和阿川说我们开车到远一点的地方玩一下吧，我说好啊，素姐这么好的车这几天不用可惜了。晨姐却说你们小年轻一起去吧，于是那天我们三个开车去了东钱湖，那里有山有湖，我们在小溪里赤脚抓了小鱼，还在竹林里挖了冬笋，然后到湖边用石头架了烤着吃。一直玩到太阳下山才回去。初八那天中午我还在睡觉，素姐给我来了电话，让我下午四点到机场去接她。下午我提前半小时到了机场，停好车去机场大厅出口等素姐，四点多一点，就看见素姐过来了，穿了件米色风衣，还是那么英姿飒爽。但这次和他走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二十六七岁样子，一米八个子，牛仔裤花衬衣，外面黑色皮西服，长的也很帅。到跟前素姐先跟那小伙说，这就是小西，然后和我说，汗汗，自己兄弟。我说憨憨，这，这么可爱吗？小伙笑了一下对我说，叫我啊汗好了。回市区路上还是我开车，他们两个坐在后面，我从后视镜看素姐好像情绪不太好，也不说话，可能是累了。又看那小伙啊汗，不但长的挺帅，眼神还很忧郁，也不说话。开车到了市区一家星级酒店，素姐和我说，今天你也住这里吧，啊汗说那就给我和小西开个双人间行了。开好房素姐说我去睡觉了，晚上你们自己吃点，然后给我随便打个包就行。我和阿汗就再酒店的餐厅吃了饭，我问啊汗素姐好像情绪不太好，是你们在海南那边玩的太累了吗？啊汗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和她一起玩。晚上在房间我又忍不住问啊汗，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怎么没一起玩呢？啊汗说瞎想什么呢？我是前几天素姐让我送点东西才过去的，她和王公子在一起，是好像闹了点矛盾。我说王公子是不是那个脸很白很俊的那个人？他说是啊，你见过王公子？我说嗯，又问他王公子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啊汗说，不光很有钱，是超级官二代。我又问，多大官啊？在宁波吗？啊汗说他老爸很多年前在宁波，现在早已经升到北京去了，大官知道吗，谁就不说了，以后你会知道。第二天中午我们起来后到餐厅，素姐已经点好菜在等我们了，休息了一晚看上去精神好多了，她笑着说先吃饭，吃完饭带你们去逛商场。吃饭时素姐问我这几天和晨姐她们住的还习惯吗，处的怎么样。我说都挺好。她又笑着问我小猫漂亮还是阿川漂亮？我知道她在逗我，就说阿川长的标志一点，小猫可爱一点。吃完饭素姐就带我们去商场给自己和我们买了几套品牌衣服，说就当给你们过年红包了。还给晨姐她们几个也买了衣服，然后一起去了老小区。进门后她们也都在家，啊汗也和他们都认识，但看起来关系也就一般，还没我这些天我和她们玩的好呢。在屋子里聊了一会，素姐说这里太挤了，晚上一起去吃饭，顺便和你们商量个事。晚上一起吃饭时素姐跟我们说，我在宁波这些年认识了很多人，大都是做生意的老板，也有各种社会人，甚至黑白道上的人。但他们和我交往无非就是为了利，和对我朋友的面子。当然我也只是和他们逢场作戏而已。其实我也是苦出身，骨子里是不想和他们套近乎，但没办法为了生活木已成舟，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这样混着。你们几个和我一样，骨子里有仁义，有暖气。照理说我们这样的都不应该混社会，也不适合混社会，但可能是生活的阴差阳错又或许是我们骨子里的都有的那个傲气，不甘人后。既然我们选择吃社会饭，当然也要吃个味出来。我信的过你们，也是真心愿意和自己性情相似的人交真朋友。你们也是相信我是吗？晨姐说，当然相信你说的，我在社会这么多年，一般人知道我风花场出来的，最多就逢场作戏，哪有真心愿意和你做朋友的，连亲戚都看不起你。素姐你之前给我撑腰平事也不是为了利，后来生意黄了也一直给我们房子住着，还给我介绍了别的夜场和资源。说实话我一老鷂，外面也是尖酸刻薄的名声，又没什么利用价值，你对我好我相信你说的我们是性情中人。阿川说，素姐我也相信你，去你夜总会上班之前，我在别的夜场卖酒做营销，那些老板都拐弯抹角或直说想要我做小姐，我只想多挣点钱，还不想走那一步，所以一直换地方。只有你素姐真心跟我说不要做违心的事，下水容易上岸就难了，在你那里也从来没让人欺负过我。小猫说我也相信素姐，别的老板只想着怎么利用我们，素姐是你跟我说了，我性格挺好，嗓音也不错，可以去学一下唱歌，也算个技术活。后来还介绍别的酒吧让我去唱歌，现在也算有一技之长，你帮的我我一直会记得。曾夏说我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也跟过不少大哥，但就是本性老实，不会拍马屁不会来事没眼色，外号曾瞎子也是这么来的，后来出了事我背锅去坐牢，出来后也看明白了，不想去当混混去打架了，你也对我说不要混黑道了，因为不奸不滑永远混不上去，打架斗狠总会被别人砍死要么再进去。帮你做事后你没让我做过有危险的事，也没坑过我。啊汗说我就不用说了，是素姐把我从里面捞出来的，不然现在还在里面。我说我和素姐认识时间最短，也没帮素姐做过多少事，但我在杭州第一次见素姐时就有种莫名亲切感，我相信我的感觉。素姐说我也是有这种感觉，我和小西内心其实都是比较冷的人，有这种感觉肯定有原因，或许彼此触到我们内心最深处的哪根玄？然后素姐说，年前我一直在忙别的事，在杭州和外地都呆了很长时间，因为王公子那边需要钱，我只能先帮他搞钱，也没怎么顾得上你们。这次去海南和王公子吵了点架，也看明白我终究是他的一个小棋子而已，以后也终究会被抛弃的。以前一直帮着他跑线，赚的钱也大都交给他了，以后我想帮他做事的同时，我们自己也得搞点小事业，为自己多赚点钱。我说素姐那你干脆自己做自己的生意，不要帮他了好了。素姐笑笑说，哪有这么简单。再说了，我一个女的能在这险恶社会捞旁门饭，还不得有靠山，狐假虎威，不然凭什么，凭美色吗？那不早让人给吃了。她不说我也知道了没这么简单，但就是有种心痛她的感觉。然后素姐又和我说，关于我和王公子的事其实社会上很少有人知道，就像之前一起搞赌场的王老板，这么大一包工头也只是知道我和房产公司的李总有一腿，大多数人买我面子也都是因为看别的老板给我面就跟着给面子，社会就这样。但最终还是得有正真的底托着，不然正遇到事不就立马崩了。所以我们几个我当你们真朋友，这些事都不满你们，但有些你们不应该知道的事我也不会和你们说，你们也不要打听，对你们没好处。王公子这三个字你们对外面谁也不要提。我们都点头说知道。素姐接下来说关于工程贸易这些生意，我只能跑跑线，搭搭桥，我们自己是不能碰的，那是潜规矩。像之前开夜总会那样倒是能搞，但就是必须找人合伙，要摆平的事太多，到后来弄的对不上账。太麻烦也太招摇。弄赌档风险也大，也不稳定。我之前在杭州小西他们的游戏机厅玩过挺长时间，大概情况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感觉这个能搞。一是因为好玩生意肯定不会差，二是这个现在刚兴起没多久可以开娱乐性质的店，隐蔽性好，趁现在政策没重视没打击可以搞几年。黑白道我会去趟平了，店以后交给你们管。后来饭吃完了，我们又和素姐一起到酒店，商量了关于开游戏机厅的具体事宜。后面几天安排是晨姐和曾夏他们去找合适的店面。小猫她们先不用管。让我和啊汗去广州找合适的机子。素姐自己跑关系。我去广州前问素姐要不要我去杭州问一下之前老板和峰哥他们，他们应该能给我们点建议。素姐说不用，我后来也去了好些别的机厅，你以前那店的机子都不是最新款的了，你们到广州去找雷哥，他在那边熟悉，会带你们直接去找厂家。然后比较一下弄些最新款的，还有找一个技术好点的机修师傅过来就行。于是过了一天我就和啊汗坐火车去了广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