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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制围城 今天中午和小伙伴在食堂吃饭,燕子自嘲地说起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她最近正在网络相亲,聊至互发照片时,希望男方先发,对方不肯,僵持不下,最后以男方的“我两个月工资就抵你一年的了”结束。 我差点喷饭,既愤慨却又戳中心伤,这已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外界对体制工作的暴击。 逢年过节,村口停着的豪车都是那些在外搞公司的;给父母的赡养费,份额最大的总是家里开些小店做生意的姐妹;同学聚会,主动买单的都是那些房地产行业的同学。 体制内循环早已成为一块鸡肋。 说说燕子的情况吧,Z大硕士,机关干部,受教育程度和社会地位都不算差。我印象中,她内敛但非常有文化素养,读很多书,会写诗,还撸了两只肥胖的猫。来自最北的草原却长着一个南方姑娘的娇小身材,经常混迹在烈日的农田里专心做水稻育种工作,管着全省的口粮。曾一个人逛遍景德镇就为买一个心满意足的花瓶扛回几千里的小家,买了一束又一束花开了又谢。 在这次相亲的道路上,体制工作没有为她挣来脸面,反而被这个IT男狠狠地鄙视了一番。或许“体面”已经成了我们最后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 省直机关公务员和事业编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是一套房的距离了,而省直和杭州市同等级别之间年收入的差距很多年前就超过了5W。夹缝中生存又遇上机构改革,在做好行政及业务工作的同时,还要不停地发文章、找项目,不断突出才能在有限名额中更上一个台阶的职称,微薄的工资方能起点涟漪。 机关单位的工作早已不是人们印象中的报纸和茶、大米和土鸡蛋,考核的压力顶在头上,加班到后半夜也是有的,做出的文案也不会输给专业的团队。论学历、能力和体力,全方位素质都不会差。但从实际点的经济回报上看,连相亲都被鄙视,不能怪人家条件太好,只能说明我们存在的现实问题。 再回到每年趋之若鹜的考公队伍,今年省考报名人数30万,最高报考比例达到3069:1,新冠疫情当下仍不减热度。有些可能还没想好自己出了校园能干什么,有些可能对机关单位还存在一些幻想,更多人求的还是那份稳定和安逸。浑身解数,都想挤进去。 回头看看,我却想逃出来。明明到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肩膀上要求强硬一点,但面对高昂的房价,无期的贷款,以及一眼望到头的薪资,昂首挺胸是做不到了,不软弱无力、驼背弓行可算坚强。 但生活就是这样,付出和回报永远成正比,即使方鸿渐,也不过是走出一座城进入另一座城,到了最后,也没见得有多如意。 体制的价值取向已经慢慢在改变,年轻不应图轻松安逸,折腾的人生才够辣味。 献给苦苦寻觅的人。